财经那些事2025年11月11日 12:11消息，专访欧委会贸易总司原司长：数字监管分歧或引发欧美新贸易争端。

　　 布鲁盖尔研究所非常驻研究员，曾任欧盟委员会贸易总司司长的伊格纳西奥·加西亚·贝尔塞罗（Ignacio García Bercero）

　　 南方财经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郑青亭 上海报道

　　 美国贸易政策的不确定性，正在逐步削弱跨大西洋伙伴关系的信任基础。关税的频繁变动、数字税的争议以及232调查等单边举措，使欧盟开始重新审视与美国关系的稳定性和可预测性。双方在国际规则制定方面的共同立场正逐渐淡化，战略层面的合作也面临新的考验。

　　 “显然，我们正处于美欧关系高度波动的阶段。近日，布鲁盖尔研究所非常驻研究员、曾担任欧盟委员会贸易总司司长的伊格纳西奥·加西亚·贝尔塞罗在2025外滩年会期间接受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专访时表示，“对欧盟来说，关键在于与那些仍然坚持基于规则的贸易体系，并希望维持与欧洲稳定经贸关系的国家深化合作。” 当前国际局势复杂多变，美欧之间在贸易、安全和战略利益上的分歧日益凸显，这使得双方关系面临新的挑战。在此背景下，欧盟更加注重寻找志同道合的合作伙伴，以维护自身的经济利益和全球影响力。这种战略调整不仅反映了欧盟对外部环境变化的应对，也显示出其在多边主义框架下的立场与选择。

　　 贝尔塞罗指出，美欧贸易关系正经历“根本性演变”。奥巴马政府未能达成贸易协定，特朗普时期的单边关税，以及拜登政府以安全为导向的合作，使得美欧贸易始终缺乏稳定性。如今，美国彻底转向激进贸易政策，抛弃以规则为基础的体系，对欧盟采取强硬措施。今年7月美欧达成的框架协议仅为“风险缓解”之举，远未形成稳固基础。贝尔塞罗强调，欧盟需对美关系“去风险化”，并与信奉多边规则的国家深化合作。 从当前局势来看，美欧之间的贸易摩擦已不再局限于经济层面，而是逐渐演变为战略博弈的一部分。美国近年来在贸易政策上的反复无常，不仅削弱了其国际信誉，也迫使欧盟重新审视自身的战略定位。面对美国日益强化的单边主义倾向，欧盟必须加快构建更加独立和多元的贸易网络，尤其是在与亚洲、非洲及部分拉美国家的合作中寻求更多平衡点。2025年的国际格局变化，让“去风险化”不再是选择，而成为必然趋势。

　　 美国产业政策对欧洲钢铁和汽车行业造成了显著冲击，贝尔塞罗指出，这两个关键行业正面临“完美风暴”。美国对钢铁征收50%的关税，同时将汽车关税提高至15%，给欧洲相关产业带来巨大压力。在拜登政府初期，欧洲对美汽车出口曾出现增长，但随着新关税政策的实施，这一趋势迅速逆转。与此同时，中国电动车已占据欧洲市场20%的份额，而欧洲对华出口则大幅萎缩。这一复杂局面迫使欧盟不得不加快调整自身的产业战略，以应对日益严峻的外部挑战。 从当前形势看，美国的贸易政策不仅影响了欧洲的实体经济，也在重塑全球产业链布局。欧洲若想保持竞争力，需在技术创新、绿色转型和市场多元化方面持续发力，同时加强与亚洲及其他地区的经贸合作，以缓解来自美国的压力。

　　 面对全球局势的不确定性，欧盟正通过“多元化”战略逐步减少对特定市场的依赖。据透露，欧盟正在积极推动与南方共同市场、印尼、马来西亚、泰国等经济体的贸易协定，并计划在年底前与印度达成相关协议。与此同时，欧盟坚持在世界贸易组织（WTO）框架内采取合规措施，这一做法与美国的单边主义政策形成鲜明对比。欧盟强调，在加强外部合作的同时，也将着力提升内部产业的韧性，避免走上美国式的保护主义道路。

　　 展望未来，贝尔塞罗指出，数字监管领域可能是未来美欧贸易摩擦的新热点。目前，美国科技企业正积极游说政府对欧盟的数字规则采取反制措施，而欧盟则坚持在公共政策目标上不作让步。此外，虽然欧盟的气候立法尚未直接冲击美国，但企业游说活动可能使环境法规成为新的争议点。他同时提到，美国已威胁对欧盟的数字监管启动301调查，并且多项232调查已涉及医疗设备等行业，表明双方关系存在随时升级的风险。 从当前局势看，美欧在数字经济和绿色转型等领域的分歧日益明显，双方若缺乏有效沟通，摩擦或将进一步加剧。如何在保护本国产业与维护全球合作之间取得平衡，将是未来需要重点考量的问题。

　　 在美国单边主义趋势持续强化的背景下，贝尔塞罗呼吁欧盟在世界贸易组织（WTO）改革中发挥引领作用。他提出五大改革方向：加强产业与农业补贴规则、明确“经济安全”政策与WTO之间的关系、提升体系灵活性、改革争端解决机制，以及深化志同道合国家间的合作。欧盟需与《全面与进步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CPTPP）成员及中国等重要利益相关方进行协调，尤其在补贴规则改革方面，应积极争取中国的参与。尽管改革进程推进缓慢，但启动相关对话已显得尤为紧迫。 从当前国际形势来看，WTO正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多边贸易体系的稳定性受到冲击。在此背景下，欧盟若能主动承担起改革主导角色，不仅有助于重塑多边贸易秩序，也能增强其在全球治理中的话语权。同时，与CPTPP成员国和中国展开合作，既是现实选择，也体现了构建开放型世界经济的共同愿景。然而，如何平衡各方利益、推动实质性进展，仍是摆在欧盟面前的重要课题。

　　 贝尔塞罗拥有丰富的欧盟贸易政策经验，曾作为欧盟首席谈判代表参与《跨大西洋贸易与投资伙伴关系协定》（TTIP）的谈判。在WTO乌拉圭回合谈判期间，他深入研究了贸易保护措施、关税总协定（GATT）的相关条款及其运作机制，并关注贸易与环境议题的互动。在多哈回合谈判中，他担任欧盟—世贸组织协调员，主要负责贸易与竞争领域的谈判工作。此外，他还曾担任欧盟代表团驻联合国代表，专注于WTO争端解决机制及贸易壁垒规则的相关事务。 从他的职业经历可以看出，贝尔塞罗在国际贸易领域具备深厚的专业背景和丰富的实践经验，尤其在多边和双边贸易谈判中扮演了关键角色。这使得他在处理复杂国际经贸问题时具有较强的政策洞察力和协调能力。

　　 《21世纪》： 近年来，美国的贸易政策出现了明显转向——从关税措施扩大到更广泛的产业政策和“经济安全”措施。你如何看待这些美国政策对美欧经贸关系的影响？

　　 贝尔塞罗：我认为这一点非常明确。美欧之间的贸易关系经历了一次根本性的转变。在奥巴马政府时期，欧盟与美国曾尝试推动一项具有雄心且平衡的贸易协定，但最终未能达成协议。此后，特朗普总统上任，在他第一任期内，双方显然也难以展开相关谈判。 **看法观点：** 这一阶段的演变反映出国际经贸关系的复杂性，尤其是在政治格局变化频繁的情况下。奥巴马时期的积极尝试与特朗普时期的政策转向，显示出不同政府对贸易议题的不同优先级。这种变化不仅影响了双边关系，也在一定程度上塑造了全球贸易的走向。

　　 虽然贸易领域存在摩擦，但当时并不突出——欧盟并不是美国的主要目标。拜登政府时期，美欧之间的合作确实更为紧密，但主要是由于俄乌冲突爆发后欧洲的安全形势所致。至于贸易政策，坦率地说，并没有太多实质性进展。拜登政府的贸易政策总体上比较被动。

　　 如今的美国政府则大不相同——它采取了更加激进的立场，放弃了以规则为基础的贸易体系原则，对欧盟实施更为强硬的贸易政策。这给跨大西洋贸易关系带来了严重冲击。今年7月，双方达成了一项框架协议，我更倾向于将其称为“风险缓释”措施。在我看来，这并非美欧贸易关系的稳定基础，而只是为了限制美国关税带来的影响，并防止在特朗普任期结束前局势进一步恶化。

　　 显然，我们正处在美欧关系的深度调整期。从某种角度来看，欧盟也正在考虑对与美国的关系进行“去风险化”处理。对欧盟而言，重要的是与那些依然坚持基于规则的贸易体系，并且愿意维护与欧洲稳定经贸联系的国家深化合作。 在当前国际格局不断变化的背景下，欧盟寻求多元化合作伙伴，既是出于对自身利益的考量，也是对全球治理结构演变的一种回应。这种战略调整并非针对某一特定国家，而是为了增强自身的战略自主性与经济韧性。

　　 《21世纪》： 美国采取的措施是否对钢铁、汽车或清洁能源等行业造成了长期扭曲？

　　 贝尔塞罗：如果你关注钢铁和汽车行业的现状，就会发现欧洲的制造业正遭遇前所未有的挑战。美国实施了保护主义措施，例如对钢铁产品征收50%的关税，同时将汽车进口关税提高至15%。这构成了一个“完美风暴”。

　　 美国市场长期以来对欧洲汽车产业至关重要。拜登政府时期，欧洲对美汽车出口一度大幅上升，但如今由于新关税的影响，这一趋势正在逆转。虽然我们还需观察其最终走向，但目前已对欧洲汽车业造成显著冲击。

　　 因此，对欧洲经济至关重要的钢铁和汽车两大行业正面临双重压力，前景极为严峻。

　　 《21世纪》： 面对这种政策不确定性，欧洲企业如何应对？

　　 贝尔塞罗：他们正在面对极其严峻的环境，努力寻求突破。一方面，他们积极拓展新市场，探索新的增长机遇；另一方面，也在加强欧洲内部市场的稳定性和抗风险能力。在欧盟及各成员国层面，产业政策的重要性日益凸显。然而，总体来看，当前的全球贸易形势对欧洲企业而言依然充满不确定性与挑战。

　　 《21世纪》： 美国采取的贸易保护措施是美国贸易思维的结构性变化，还是一种暂时、受政治驱动的做法？

　　 贝尔塞罗： 这是个非常好的问题，但并没有简单答案。美国偏离以规则为基础的贸易体系的原因是深层次的。这种变化源于美国国内部分群体对全球化后果的不满——这种社会紧张关系在特朗普当选前就已存在。

　　 很难想象美国在短期内会再次成为全球贸易体系的主导力量。当然，这并不代表美国政府会一直维持当前的对抗立场。未来仍需关注政治动向，尤其是中期选举的结果。

　　 我确信，特朗普总统的关税措施难以达到预期效果，既无法推动美国实现制造业复兴，也无法缓解宏观经济不平衡或有效遏制通货膨胀。从政治角度来看，其带来的影响仍然存在较大不确定性。因此，我们需要提前应对各种可能的情况，包括未来几年美国可能持续采取高保护主义政策的前景。

　　 在这种情况下，西方内部的压力将会进一步加剧。尽管如此，我依然保持乐观的态度。我职业生涯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努力推动积极的跨大西洋关系，因此我也不会完全排除未来美国政府在贸易领域重新开展建设性合作的可能性。

　　 《21世纪》： 欧盟如何调整其贸易和产业战略，以减轻美国关税和保护主义行动（例如针对钢铁、铝或汽车）的影响？

　　 贝尔塞罗：欧盟的一些应对措施包括“多元化”，这也解释了为何我们看到欧盟正在积极重启多项贸易协定的谈判。目前，欧盟正推动与南方共同市场的自由贸易协定谈判——尽管在政治层面存在一定障碍，但我认为最终仍会达成协议。

　　 最近，欧盟还与印尼签署了《印尼-欧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目前，欧盟已与新加坡和越南签署自由贸易协定，并正在与马来西亚和泰国展开谈判。同时，欧盟也希望在年底前与印度达成贸易协定。

　　 因此，欧盟的战略重点在于对外拓展，通过多元化来构建更广泛的贸易伙伴关系；同时，也致力于支持那些受到“双重冲击”——即美国关税政策和全球产能过剩影响的本土产业。在这一过程中，一些保护性措施可能难以完全避免，但可以预期的是，欧盟会努力确保这些措施符合世界贸易组织（WTO）的相关规则。 我认为，这种平衡策略体现了欧盟在维护开放市场与保护自身经济利益之间的谨慎考量。面对外部压力，采取适度的保护手段是必要的，但关键在于如何在不破坏多边贸易体系的前提下实现目标。欧盟若能妥善处理这一问题，不仅有助于稳定内部产业，也能在国际舞台上展现其作为负责任贸易伙伴的形象。

　　 《21世纪》： 展望未来，你如何评估美欧贸易紧张关系再次加剧的风险？

　　 贝尔塞罗：当前美国的贸易政策变得难以预料，最近美国中止与加拿大的贸易谈判便是一个明显例子。我们必须对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做好充分准备。

　　 我希望美方能遵守7月达成的协议，从而降低冲突升级的风险。但我们仍需保持警惕。例如，特朗普政府曾威胁要对欧盟的数字监管发起301调查。虽然尚未发生，但风险依然存在。

　　 此外，美国仍在对多个关键行业，如医疗设备和机械，进行232条款调查，这些举措可能对欧盟的出口产生影响。因此，相关紧张局势随时可能再度升温。我希望各方能够避免事态进一步恶化，就如同希望美中之间的紧张关系能够得到缓解一样。 我认为，当前国际贸易环境复杂多变，各国在维护自身利益的同时，也应注重通过对话与合作来化解分歧。特别是在涉及全球供应链的关键领域，任何单边措施都可能带来连锁反应，影响全球经济稳定。因此，加强沟通、寻求共识，是避免冲突升级的重要途径。

　　 《21世纪》： 哪些领域最有可能引发争端？例如电动车、碳边境调节机制或数字服务税？

　　 贝尔塞罗：目前看来，数字监管领域很可能成为新一轮争端的焦点——不仅限于数字税，还涉及更广泛的数字规则。美国科技企业正向华盛顿施压，要求其对欧盟的监管框架采取应对措施。

　　 我认为欧盟不会在这一问题上做出让步。这些法律体现了关键的公共政策目标，欧盟将继续推进实施。因此，我们很可能在这一领域面临新的紧张局势。

　　 另一个潜在摩擦点是欧盟的气候立法，其中碳边境调节机制（CBAM）对美国的影响相对有限，因为美国对欧出口的钢铁数量不多，且其生产过程整体较为清洁。然而，美国企业可能通过游说推动其他环境法规成为新的争议焦点。 看法观点：尽管CBAM对美欧贸易的实际冲击较小，但其背后反映出的绿色经济竞争已悄然升温。美国企业若持续在环保议题上施加影响，可能会引发更多围绕标准、规则和市场准入的分歧，这需要双方在合作与博弈中寻找平衡点。

　　 不过，我认为7月达成的协议展现了欧盟的务实立场：尽管协议中15%的关税显得不够对等，但其带来的经济影响相对有限。更为重要的是，欧盟在谈判过程中并未在监管独立性或市场导向的投资原则方面做出让步，预计未来仍将坚持这一原则。

　　 《21世纪》：在美方实施单边举措的形势下，欧盟在维护和加强多边贸易体系方面能够起到怎样的作用？

　　 贝尔塞罗： 对欧盟而言，WTO依然具有战略意义。我们必须现实地看待未来几年的可能进展，目前我们无法与美国就WTO改革展开严肃谈判，但我们仍需启动进程，希望在政治条件成熟时取得实质成果。

　　 WTO规则中确实存在一些需要弥补的漏洞。我认为，改革应重点关注五个方面：强化对产业和农业补贴的相关规定；明确“经济安全”政策与WTO原则之间的关系；增强体系的灵活性，以支持“开放的多边协议”的发展；改革争端解决机制；加强志同道合成员间的协作，共同维护基于规则的贸易体系。 从当前国际经贸形势来看，WTO的规则体系亟需与时俱进，以应对全球化带来的新挑战。特别是在产业补贴和经济安全议题上，现有规则已难以有效约束各国行为，容易引发贸易摩擦。同时，随着多边合作面临诸多不确定性，“开放的多边协议”模式或将成为未来国际合作的重要方向。此外，争端解决机制的僵化也削弱了WTO的权威性，亟需进行实质性改革。而成员国之间的协调与合作，是确保多边贸易体系稳定运行的关键支撑。

　　 这些议题非常复杂，不可能在三年内完成解决，但相关讨论必须立即启动。欧盟应展现出领导作用，但单靠自身无法实现这一目标。正因如此，加强与全面与进步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CPTPP）成员国的合作显得尤为重要。这并非意味着要加入CPTPP，而是为了协调各方行动，推动世界贸易组织（WTO）的改革进程。

　　 同时，欧中在WTO框架下仍存在合作空间。目前双方已建立对话机制，但仍有进一步深化的必要，尤其是在补贴等关键议题上。没有中国的参与，就无法真正推动补贴规则的改革。 我认为，随着全球贸易环境的不断变化，欧中在多边贸易体系中的协作显得尤为重要。特别是在应对不合理的补贴政策方面，双方应加强沟通与协调，共同推动更加公平、透明的国际经贸规则。这不仅有助于维护多边贸易体制的稳定，也能为全球经济复苏提供更有力的支持。

　　 《21世纪》：面对当前的政治挑战，中欧在哪些领域仍有可能推进实际合作？

　　 贝尔塞罗：中欧在多个领域都具备广阔的合作空间，气候政策便是其中显而易见的亮点。在美国不仅退出相关责任，甚至试图削弱其他国家努力的背景下，中欧在绿色转型方面的合作显得尤为关键。我认为，电力行业以及更广泛的绿色转型产业是最重要的合作方向，这其中包括钢铁行业，该行业正面临诸多挑战，亟需中欧之间开展实质性的合作与交流。

　　 《21世纪》：展望未来，你认为欧盟未来几年的贸易政策重点将是什么？ 在当前全球格局不断变化的背景下，欧盟未来的贸易政策或将更加注重可持续发展与多边合作。随着气候变化和全球供应链的不确定性日益加剧，欧盟可能会进一步强化其在绿色转型方面的立场，并推动与其他国家和地区在环保标准上的协调。同时，面对国际局势的复杂性，欧盟也可能加强与主要贸易伙伴之间的关系，以确保经济稳定与安全。此外，数字贸易和科技领域的竞争也将成为欧盟关注的重点之一。

　　 贝尔塞罗：在本届欧盟委员会任期的剩余时间内，巩固并扩展欧盟的自贸协定网络可能将成为优先事项。目前，欧盟已建立起全球最广泛的自由贸易协定网络。未来，欧盟预计将加快与多数东盟国家完成相关协定的谈判和批准，推动南方共同市场协定的落地，并与印度达成一项重要的贸易协议。同时，欧盟还计划进一步深化与非洲国家的合作，特别是在投资领域。 我认为，欧盟此举不仅有助于提升其在全球贸易体系中的影响力，也将为成员国带来更多的经济机遇。尤其是在当前全球经济格局不断变化的背景下，加强与新兴市场的联系显得尤为重要。此外，与非洲在投资领域的合作，或将为该地区的发展注入新的动力，实现互利共赢。

　　 在当前充满不确定性和波动的全球贸易背景下，真正的重点应放在加强这些合作关系上，促使一部分国家持续秉持基于规则的贸易原则，进一步推进区域一体化，并携手推动全球贸易体系的改革。